第 12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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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9 章
“不算太好吧……我猜他很後悔把鯰魚女士給請進公司來，只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呀。其實詹浩峰還問我，如果今後二次創業時邀請你加入，你會不會同意呢。”樂宜臉龐掛著笑，回覆舒韻道。
“也不是完全沒可能，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嘛~如果條件合理又有一定的自由度，我會認真考慮的！”舒韻笑瞇瞇地打著字。
“我才剛起床，就看到你們這麽起勁地在聊大事哇~舒韻，我覺得你現在說話的口吻，越來越有生意人的狡猾了，我覺得很不錯！”
徐樂宜：“滕婭你今天沒有課嗎，不用早起？”
“對呀~今天是他們國家的一個什麽節日，全都放假呢。我約了同學，一起去市中心一個攀巖館，晚上逛個傳統市集，聽說很熱鬧的！回頭我給你們發照片看~”
“好啊好啊，哎呀，22:30了，暫時不能和你們倆聊了，我和顧淳說好要一起看綜藝《全明星餐廳》來著……”
滕婭：“天吶，你們倆都在一起好幾個月了吧……怎麽還和暧昧期一樣甜呀……”
徐樂宜：“（一個哀怨的小貓表情）真是的，還看什麽綜藝裏的CP，你們自己比綜藝甜多了好嗎！”
舒韻隨意回了幾個可愛的小動物表情刷了屏，隨即將手機塞回口袋，關燈關門，快步走向客廳。
顧淳已經洗好水果，打開兩盒不同口味的冰淇淋，空調開得很暖、而他還備好了一條供兩人一起蓋的小厚毯子，眼巴巴地朝舒韻的方向望了過來：“你還沒好嗎？綜藝馬上要開始了。”
舒韻作小跑狀“來啦來啦”，跑到他跟前時又忍不住笑出聲來，一邊往厚毯子裏鉆一邊含笑質問顧淳：“有沒有必要這麽誇張呀？你根本不怕冷，空調又開得這麽暖，還準備這麽厚的毛毯？”
顧淳表情似真誠又委屈的小狗：“我是不怕冷……可今天在便利店看到新出的網紅冰淇淋，想讓你嘗嘗，但又怕你會感冒……”
舒韻看了他這副惹人憐愛的樣子，更忍不住伸出手搓亂他柔順的頭發：“知道了知道了，馬上嘗起來，哇，味道真的很驚艷，甜但完全不會膩誒！”
清爽又冰涼的西柚味冰淇淋在舌尖化開，溫暖的毛毯裹住冬季容易發涼的手腳，而圓乎乎的腦袋湊在顧淳堅實的肩頭和柔軟的頸窩，有著歐洲小鎮漂亮風景和俊男美女的綜藝就在眼前開演——舒韻此刻感覺被幸福感環繞得幾乎有些眩暈了。
浪漫的片頭曲響起，鏡頭掠過這個鮮花小鎮的綠地公園、街道、河流、小橋、鱗次櫛比的店鋪、人們居住的可愛小樓，和就連陽臺上都處處盛放的優雅花朵，令人看了便覺心曠神怡。
“說真的，我也好想去這種地方生活一段時間！”舒韻感嘆道。
顧淳輕吻了一下躺在自己懷抱裏舒韻的唇，留下青提冰淇淋的甜味：“也不是不可能。現在你的時間比以前自由很多，做足準備，我們就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，過一陣子我們可負擔範圍內的生活。”
這只是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語，可舒韻不知為何卻有種幾乎要熱淚盈眶的感動。
畫面由遠景拉近，停留在一個不大卻精美玲瓏的花園邊。
參與節目的第一對明星嘉賓出現了——站著的孔音笑著伸手用力拉拽坐著的辛融，辛融好不容易站起身，便馬上在她唇上印下惡作劇般的一吻，隨即兩人手拉手走入漂亮如畫的街頭景致，又並肩騎著自行車，沖下輕緩又動人的古舊坡道。
“沒想到，這兩人第一個畫面就如此虐狗呀。”舒韻驚訝地睜大了圓而亮的眼睛。
顧淳輕聲反駁：“可你現在又不是單身狗了。”
舒韻不禁笑出聲來：“對哦！”
她依然沈浸在這種微醺般的幸福感裏，只是腦子忽然清醒冷靜了一瞬：“對了，你這個大明星朋友是你的同類對吧？”
顧淳：“對，他還來過一次我們之前住的屋子。”
舒韻一時屏氣：“那你說，孔音知道他的真實情況嗎？”
顧淳搖搖頭：“我猜並不。我之前和他聊過這個話題，但我們倆的想法完全相反。我覺得應該先坦陳實情，再讓喜歡的人決定要不要在一起。他倒是寧願先享受當下，如果兩個人在一起越來越相愛、彼此都想長久，再坦白。
他說，在他們那個圈子，談幾個月、甚至一兩個月就分開的，也大有人在。辛融覺得感情大概只是當下隨心而動的一種情緒，誰也控制不了它，很難說最終它會走向哪裏，能走多遠。”
舒韻仰頭和他四目相對，真摯誠懇地問道：“那你呢？為什麽要冒著可能暴露自己、引來危險的風險，讓我知道？”
顧淳忽然雙臂施力，抱她抱得更緊：“第一，因為我相信你；第二，因為我想盡可能長久地和你在一起。”
舒韻貼著他的心口，發出悶聲的回應：“我也是。”
盡管他們都心知肚明，未來大概率仍會遇到許多難解的困難和風險，但還是決意在一起，用兩人份的勇氣和能量去直面、去承擔、去盡一切可能化解危機。
……
自舒韻辭職以來，這幾個月實際上發生了許多事。
大部分公司在員工辭職後，未必會強留對方幹滿1個月，而是會根據雙方的計劃和交接人員及工作的實際情況，彼此商議約定一個合適的last day。
而鯰魚女士自然一如既往地，不按套路出牌。
她不僅要求舒韻必須幹滿30天，1天都不能少，甚至直到最後一周才倉促指定了具體的3位同事，各自承接她手上的部分業務。
也就是說，提出辭職後的前3周，舒韻仍得滿打滿算地扛住所有本身就超負荷的工作量，甚至還得利用加班時間整理手頭所有的業務資料。
哪怕在這僅僅3周的時間裏，鯰魚女士仍在不停給她追加新的重點任務，並每天不斷推翻和變更前一天的決定，導致幾乎每一項工作中都充滿了從零開始和反覆修改的無用功。
舒韻也有想過要不要撕破臉皮、大怒一場來拒絕，但這些任務都是關乎整個團隊裏每一個成員的統籌性工作，如她此時撂挑子，那麽影響的是每一個人……
舒韻只好寬慰自己，再痛苦再繁瑣再無意義也就不到最後一個月了，與此同時，她每天來到公司後第一件事仍是不斷催促鯰魚女士，盡快定下來交接人選或著手招聘。
這樣昏天黑地的日子熬到最後一周，舒韻才終於可以用在繁忙工作中見縫插針整理好的大量資料，和3名同事正式交接了。
只是，荒謬的事情仍在持續。
除了小呂還相對認真和積極地配合舒韻交接外，另外兩名同事，都表示手頭工作已經很繁重，一提起交接事宜就怨聲載道、推三阻四。
最令舒韻無語的是，他們不敢當面拒絕鯰魚女士，卻在舒韻特意撥出時間想要仔細講解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，全身心都在逃避……
舒韻只得無奈地鄭重說明：“無論你們現在願不願意聽，我都會在定好的last day離開。如果沒有時間當面交接，那就屆時各位自己根據我留下的文檔、表格、ppt、pdf自行學習理解。
畢竟出於對公司業務信息的保密考慮，離開時我不會帶走任何資料，到那時候你們有不理解的，即便能打通我的電話，我也最多進行最簡單的思路說明，不可能記住任何詳細數據，或就業務難點再做深入分析。”
兩人聽了這話，又腦補了下舒韻走後、鯰魚女士靈魂拷問工作問題時，自己一無所知的慘狀，這才唉聲嘆氣地開始配合。
Last day的前一天，舒韻甚至還是加班到22點才下班。
不僅徐樂宜和滕婭，就連顧淳都有些納悶：“我本來以為至少今天，你可以回來一起吃晚飯呢……交接還是很不順利嗎，拖到這麽晚？”
舒韻筋疲力竭地換上拖鞋，玄關處掛上包，啞著嗓子回答道：“他娘的臭鯰魚，真的太搞了，作天作地！我明天就要撤了，今天還開了半天會，改了兩個方案，更新了一個合同，還回答了不上心同事的幾十個問題……
叫他們早點學早點問，硬是要拖到最後！絕了，這幫人都絕了！！我真的是爭分奪秒在18:00前弄完這些事，然後把這些天變化的東西盡可能都更新到交接資料的final版裏，然後開始瘋狂整理和碎掉入職以來所有的紙質資料！！！”
舒韻跌跌撞撞地奔到沙發前，像一頭在沙漠裏馱了整天游客而累壞的駱駝似的，俯趴在沙發上，閉著眼休憩……
顧淳走到她身旁，把軟綿綿如菜青蟲的舒韻往沙發裏側推了推，坐在她騰出來的那點空間裏，伸手開始幫她做非常專業的背部按摩。
才按了不到10分鐘，舒韻甚至就陷入了昏睡。
顧淳見狀無奈地笑笑，從自己房間抱來一床毛毯，動作輕柔地將舒韻翻過身來，蓋好毯子，接著在她面頰親了一下：“累了一天的小可憐，先湊活睡一下，醒了再洗頭洗澡吧。”
舒韻在越來越沈的睡眠中，只含糊不清地回了他一句：“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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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算太好吧……我猜他很後悔把鯰魚女士給請進公司來，只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呀。其實詹浩峰還問我，如果今後二次創業時邀請你加入，你會不會同意呢。”樂宜臉龐掛著笑，回覆舒韻道。
“也不是完全沒可能，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嘛~如果條件合理又有一定的自由度，我會認真考慮的！”舒韻笑瞇瞇地打著字。
“我才剛起床，就看到你們這麽起勁地在聊大事哇~舒韻，我覺得你現在說話的口吻，越來越有生意人的狡猾了，我覺得很不錯！”
徐樂宜：“滕婭你今天沒有課嗎，不用早起？”
“對呀~今天是他們國家的一個什麽節日，全都放假呢。我約了同學，一起去市中心一個攀巖館，晚上逛個傳統市集，聽說很熱鬧的！回頭我給你們發照片看~”
“好啊好啊，哎呀，22:30了，暫時不能和你們倆聊了，我和顧淳說好要一起看綜藝《全明星餐廳》來著……”
滕婭：“天吶，你們倆都在一起好幾個月了吧……怎麽還和暧昧期一樣甜呀……”
徐樂宜：“（一個哀怨的小貓表情）真是的，還看什麽綜藝裏的CP，你們自己比綜藝甜多了好嗎！”
舒韻隨意回了幾個可愛的小動物表情刷了屏，隨即將手機塞回口袋，關燈關門，快步走向客廳。
顧淳已經洗好水果，打開兩盒不同口味的冰淇淋，空調開得很暖、而他還備好了一條供兩人一起蓋的小厚毯子，眼巴巴地朝舒韻的方向望了過來：“你還沒好嗎？綜藝馬上要開始了。”
舒韻作小跑狀“來啦來啦”，跑到他跟前時又忍不住笑出聲來，一邊往厚毯子裏鉆一邊含笑質問顧淳：“有沒有必要這麽誇張呀？你根本不怕冷，空調又開得這麽暖，還準備這麽厚的毛毯？”
顧淳表情似真誠又委屈的小狗：“我是不怕冷……可今天在便利店看到新出的網紅冰淇淋，想讓你嘗嘗，但又怕你會感冒……”
舒韻看了他這副惹人憐愛的樣子，更忍不住伸出手搓亂他柔順的頭發：“知道了知道了，馬上嘗起來，哇，味道真的很驚艷，甜但完全不會膩誒！”
清爽又冰涼的西柚味冰淇淋在舌尖化開，溫暖的毛毯裹住冬季容易發涼的手腳，而圓乎乎的腦袋湊在顧淳堅實的肩頭和柔軟的頸窩，有著歐洲小鎮漂亮風景和俊男美女的綜藝就在眼前開演——舒韻此刻感覺被幸福感環繞得幾乎有些眩暈了。
浪漫的片頭曲響起，鏡頭掠過這個鮮花小鎮的綠地公園、街道、河流、小橋、鱗次櫛比的店鋪、人們居住的可愛小樓，和就連陽臺上都處處盛放的優雅花朵，令人看了便覺心曠神怡。
“說真的，我也好想去這種地方生活一段時間！”舒韻感嘆道。
顧淳輕吻了一下躺在自己懷抱裏舒韻的唇，留下青提冰淇淋的甜味：“也不是不可能。現在你的時間比以前自由很多，做足準備，我們就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，過一陣子我們可負擔範圍內的生活。”
這只是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語，可舒韻不知為何卻有種幾乎要熱淚盈眶的感動。
畫面由遠景拉近，停留在一個不大卻精美玲瓏的花園邊。
參與節目的第一對明星嘉賓出現了——站著的孔音笑著伸手用力拉拽坐著的辛融，辛融好不容易站起身，便馬上在她唇上印下惡作劇般的一吻，隨即兩人手拉手走入漂亮如畫的街頭景致，又並肩騎著自行車，沖下輕緩又動人的古舊坡道。
“沒想到，這兩人第一個畫面就如此虐狗呀。”舒韻驚訝地睜大了圓而亮的眼睛。
顧淳輕聲反駁：“可你現在又不是單身狗了。”
舒韻不禁笑出聲來：“對哦！”
她依然沈浸在這種微醺般的幸福感裏，只是腦子忽然清醒冷靜了一瞬：“對了，你這個大明星朋友是你的同類對吧？”
顧淳：“對，他還來過一次我們之前住的屋子。”
舒韻一時屏氣：“那你說，孔音知道他的真實情況嗎？”
顧淳搖搖頭：“我猜並不。我之前和他聊過這個話題，但我們倆的想法完全相反。我覺得應該先坦陳實情，再讓喜歡的人決定要不要在一起。他倒是寧願先享受當下，如果兩個人在一起越來越相愛、彼此都想長久，再坦白。
他說，在他們那個圈子，談幾個月、甚至一兩個月就分開的，也大有人在。辛融覺得感情大概只是當下隨心而動的一種情緒，誰也控制不了它，很難說最終它會走向哪裏，能走多遠。”
舒韻仰頭和他四目相對，真摯誠懇地問道：“那你呢？為什麽要冒著可能暴露自己、引來危險的風險，讓我知道？”
顧淳忽然雙臂施力，抱她抱得更緊：“第一，因為我相信你；第二，因為我想盡可能長久地和你在一起。”
舒韻貼著他的心口，發出悶聲的回應：“我也是。”
盡管他們都心知肚明，未來大概率仍會遇到許多難解的困難和風險，但還是決意在一起，用兩人份的勇氣和能量去直面、去承擔、去盡一切可能化解危機。
……
自舒韻辭職以來，這幾個月實際上發生了許多事。
大部分公司在員工辭職後，未必會強留對方幹滿1個月，而是會根據雙方的計劃和交接人員及工作的實際情況，彼此商議約定一個合適的last day。
而鯰魚女士自然一如既往地，不按套路出牌。
她不僅要求舒韻必須幹滿30天，1天都不能少，甚至直到最後一周才倉促指定了具體的3位同事，各自承接她手上的部分業務。
也就是說，提出辭職後的前3周，舒韻仍得滿打滿算地扛住所有本身就超負荷的工作量，甚至還得利用加班時間整理手頭所有的業務資料。
哪怕在這僅僅3周的時間裏，鯰魚女士仍在不停給她追加新的重點任務，並每天不斷推翻和變更前一天的決定，導致幾乎每一項工作中都充滿了從零開始和反覆修改的無用功。
舒韻也有想過要不要撕破臉皮、大怒一場來拒絕，但這些任務都是關乎整個團隊裏每一個成員的統籌性工作，如她此時撂挑子，那麽影響的是每一個人……
舒韻只好寬慰自己，再痛苦再繁瑣再無意義也就不到最後一個月了，與此同時，她每天來到公司後第一件事仍是不斷催促鯰魚女士，盡快定下來交接人選或著手招聘。
這樣昏天黑地的日子熬到最後一周，舒韻才終於可以用在繁忙工作中見縫插針整理好的大量資料，和3名同事正式交接了。
只是，荒謬的事情仍在持續。
除了小呂還相對認真和積極地配合舒韻交接外，另外兩名同事，都表示手頭工作已經很繁重，一提起交接事宜就怨聲載道、推三阻四。
最令舒韻無語的是，他們不敢當面拒絕鯰魚女士，卻在舒韻特意撥出時間想要仔細講解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，全身心都在逃避……
舒韻只得無奈地鄭重說明：“無論你們現在願不願意聽，我都會在定好的last day離開。如果沒有時間當面交接，那就屆時各位自己根據我留下的文檔、表格、ppt、pdf自行學習理解。
畢竟出於對公司業務信息的保密考慮，離開時我不會帶走任何資料，到那時候你們有不理解的，即便能打通我的電話，我也最多進行最簡單的思路說明，不可能記住任何詳細數據，或就業務難點再做深入分析。”
兩人聽了這話，又腦補了下舒韻走後、鯰魚女士靈魂拷問工作問題時，自己一無所知的慘狀，這才唉聲嘆氣地開始配合。
Last day的前一天，舒韻甚至還是加班到22點才下班。
不僅徐樂宜和滕婭，就連顧淳都有些納悶：“我本來以為至少今天，你可以回來一起吃晚飯呢……交接還是很不順利嗎，拖到這麽晚？”
舒韻筋疲力竭地換上拖鞋，玄關處掛上包，啞著嗓子回答道：“他娘的臭鯰魚，真的太搞了，作天作地！我明天就要撤了，今天還開了半天會，改了兩個方案，更新了一個合同，還回答了不上心同事的幾十個問題……
叫他們早點學早點問，硬是要拖到最後！絕了，這幫人都絕了！！我真的是爭分奪秒在18:00前弄完這些事，然後把這些天變化的東西盡可能都更新到交接資料的final版裏，然後開始瘋狂整理和碎掉入職以來所有的紙質資料！！！”
舒韻跌跌撞撞地奔到沙發前，像一頭在沙漠裏馱了整天游客而累壞的駱駝似的，俯趴在沙發上，閉著眼休憩……
顧淳走到她身旁，把軟綿綿如菜青蟲的舒韻往沙發裏側推了推，坐在她騰出來的那點空間裏，伸手開始幫她做非常專業的背部按摩。
才按了不到10分鐘，舒韻甚至就陷入了昏睡。
顧淳見狀無奈地笑笑，從自己房間抱來一床毛毯，動作輕柔地將舒韻翻過身來，蓋好毯子，接著在她面頰親了一下：“累了一天的小可憐，先湊活睡一下，醒了再洗頭洗澡吧。”
舒韻在越來越沈的睡眠中，只含糊不清地回了他一句：“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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